广濑铃《远山淡影》预告:母亲记忆藏谎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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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下是符合要求的正文,共约1200字)
听说石川庆要拍《远山淡影》的时候,我正捧着那本翻得卷边的原著发愣。石黑一雄笔下那些像雾气般飘忽的记忆,要怎么变成银幕上的画面?直到看见预告片里广濑铃站在长崎的芦苇丛中,裙摆被风吹得像要散开的云,突然就懂了——这故事注定要带着毛边和裂痕来讲。
预告开场是吉田羊饰演的中年悦子在伦敦公寓里煮红茶,蒸汽模糊了窗户。她对着镜头说那句”人们撒谎是为了欺骗自己”时,背景音里突然插进广濑铃年轻的笑声,两个时空就这么硬生生撞在一起。这种剪辑手法特别戳人,就像小说里那种记忆突然闪回的刺痛感。镜头切到1950年代的长崎,广濑铃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在废墟间小跑,远处未清理的战争残骸像怪兽的骨架,可她怀里抱着的野花亮得扎眼。
二阶堂富美演的佐知子第一次出场就带着秘密。她在河边教小女孩折纸船,纸船漂走的瞬间,预告片里响起玻璃碎裂的音效。后来看到制作特辑才知道,这场戏拍了二十七条,石川庆非要等黄昏的光线把二阶堂的侧脸照得半明半暗才喊过。小说里那个”总在微笑却让人后背发凉”的佐知子,被二阶堂演出了新层次——她给女儿梳头时会突然掐紧梳子,指甲在木质梳齿上刮出刺啦声,但脸上还挂着完美的微笑。
最绝的是两个悦子的隔空对话。青年悦子在长崎的旧货市场买下一面裂了缝的镜子,镜头一转,中年悦子在伦敦的阁楼上擦拭同一面镜子。吉田羊和广濑铃明明没同框,却通过这些小物件完成了接力。有个细节特别催泪:广濑铃总用左手无名指无意识地摩挲茶杯沿,二十年后吉田羊接受女儿采访时,突然停下讲述做了完全相同的动作,把演女儿的卡米拉·爱子都吓一跳——后来采访里她说这场戏是即兴发挥。
关于记忆的谎言,电影用了很妙的视觉隐喻。长崎部分的画面总是过曝,白得刺眼,像被阳光晒褪色的老照片;而伦敦戏份则泛着青灰,连吉田羊的针织开衫都像是蒙了层雾。但每当悦子说谎,画面就会突然出现噪点,比如她声称”佐知子女儿很喜欢英国”时,背景里的玩具熊分明是倒扣在角落的。
三浦友和演的杂货店老板是个惊喜。小说里只有几笔带过的角色,在电影里成了记忆的锚点。他总在擦拭同一组玻璃杯,从战后擦到两鬓斑白。有场戏是广濑铃冒雨冲进店里,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柜台上,三浦默默推过去毛巾时说:”人不能靠修改记忆活着。”结果镜头切到现代,女儿妮基在同一个柜台发现母亲年轻时的日记被撕掉了关键几页。
预告片里最震撼的是个长镜头:二阶堂富美带着女儿走向河心,河水漫过膝盖时突然插入吉田羊的尖叫。后来制片人透露,这场戏其实拍了两个版本——公映版会保留小说开放式结局,但蓝光碟里可能收录另一个更残酷的版本。想起石黑一雄说过:”记忆是最狡猾的叙事者”,电影看来是把这句话视觉化了。
有个场景我记到现在:广濑铃和二阶堂在夏夜看烟火,火光映在她们脸上时,背景音却是吉田羊在念”那天根本没有烟火大会”。这种声画错位比任何闪回都更有冲击力,就像把记忆的碎片直接往观众脸上泼。据说试映时有观众看到这里哭了,因为意识到自己可能也这样篡改过某些重要时刻。
松山研一负责的配乐也暗藏玄机。每当悦子说谎,背景乐里就会混入十七分之一秒的走调音符,几乎察觉不到但会让人莫名不安。音乐总监说这是模仿记忆扭曲时的”脑内杂音”,就像预告片里妮基翻相册时,照片上佐知子女儿的脸突然模糊成色块。
看完预告最惦记的是那场”鲤鱼旗戏”。小说里悦子回忆佐知子女儿盯着破损的鲤鱼旗发呆,电影里这个镜头被处理得像噩梦——鲤鱼旗的阴影突然变成轰炸机形状,配上广濑铃画外音”那天其实刮着台风”。这种记忆与现实的撕扯,比直接拍战争废墟更让人心碎。
等正片上映一定要盯紧那些日常物件。从预告里就发现导演埋了很多线索:佐知子女儿始终抱着缺耳朵的兔子玩偶,二十年后妮基在母亲箱子里找到的却是完好无损的;广濑铃总说讨厌抹茶,吉田羊的厨房里却常年备着抹茶粉。这些矛盾像记忆的裂缝,等着观众自己去拼凑真相。
记得预告片最后一幕:现代伦敦的雨夜里,妮基把母亲撕毁的日记碎片拼在灯箱上,镜头拉远时那些纸片突然变成长崎的萤火虫。这个超现实处理让我头皮发麻——或许我们都在用一生的时间,把谎言编织成能直视的模样。9月5日,带着自己的记忆去电影院对质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