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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黄雀》:时光窃取珍贵之物

《黄雀》:时光窃取珍贵之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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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命运的小偷与追光者:王小枪《黄雀》里的市井浮世绘
“花姐今天又扑空了。”郭鹏飞蹲在火车站东出口的台阶上,把半根油条塞进嘴里,眼睛始终没离开三十米外那个穿红羽绒服的姑娘。这是剧本《黄雀》开场时最平常的一个清晨,反扒民警郭鹏飞和李唐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候鸟,日复一日守候在这片人潮汹涌的”狩猎场”。
《黄雀》:时光窃取珍贵之物-1
王小枪为了写这个本子,跟着公交分局的反扒队跑了整整三个月。有次在302路公交上,他亲眼看见便衣老张怎么盯人——”根本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死死盯着,人家就靠在扶手杆上刷手机,眼皮都不抬一下,可车厢里哪个包被动过,哪只手往不该去的地方伸,他心里门儿清。”这些细节后来都化作了剧本里郭鹏飞教新人时的台词:”扒手和警察都在演普通人,区别在于他们看包,我们看手。”
火车站广场像个巨大的命运转盘。黎小莲第一次出现是在春运的人流里,这个扎马尾的川妹子提着编织袋,袋子里装着给弟弟治病的六万块钱。剧本用三场戏写完了她的人生转折:第一场在售票窗口发现钱包被偷时的崩溃,第二场在快餐店后厨削土豆时接到弟弟病危通知,第三场就成了”莲姐”——专偷医院缴费处的老手。有场戏特别扎心,已经当上反扒队长的郭鹏飞在监控里认出她时,手里的保温杯”咣当”掉在地上,水渍在值班表上洇开一大片。
时间才是最高明的扒手。剧本里有段蒙太奇特别妙:2008年奥运安保时的郭鹏飞在站台狂奔追贼,2016年调去机关的李唐发福的肚子卡在安检机上,2020年戴着老花镜的花姐还在辨认监控里模糊的身影。那些被偷走的何止是钱包?还有年轻人的敏捷、理想主义的锋芒,甚至善恶的界限。黎小莲最后一次被捕时,从内衣夹层摸出张泛黄的照片,那是她弟弟的遗照,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”姐,别怪自己”。
王小枪在采访笔记里记过个真事:有个老反扒退休那天,突然冲进地铁站按住个偷手机的毛头小子。同事们都纳闷,老头咧嘴一笑:”这崽子二十年前偷过我盯的最后一个案子。”《黄雀》把这种轮回感写进了每一帧画面——火车站钟楼的指针永远差三分钟,出站口的地砖上永远有泡面汤的油渍,便衣警察和职业扒手在监控盲区擦肩而过时,彼此眼里都映着对方年轻时的影子。
有场夜戏我印象特别深。暴雨天的末班地铁,郭鹏飞和黎小莲隔着节车厢对望。她刚得手个鼓囊囊的钱包,他知道却没法抓——证据链不够。车灯忽明忽暗地掠过两人的脸,玻璃倒影里他们的轮廓渐渐重叠。后来剧本提示里写:”这不是猫鼠游戏,是两尾被潮水冲上沙滩的鱼。”
那些被时代撞了一下腰的小人物,在王小枪的镜头里都有种倔强的生动。花姐总在值班室养些活不过冬天的绿植;李唐的媳妇每次吵架都把他警服上的扣子剪掉一颗;就连只出场三次的扒手”六指”,剧本都要交代他总把偷来的钱分给流浪猫。这种市井气让反扒警察不再是符号化的英雄,他们会为考核指标发愁,会蹲在马路牙子上抱怨”现在的小偷都不讲武德”。
当黎小莲最后那次失手,被按倒在医院急诊室门口时,剧本写了段特别有意思的对话。她问郭鹏飞:”要是当年你们先抓住偷我钱的人,我会不会不一样?”老郭正往笔录上按红印泥,闻言把印章转了三圈才落下:”谁知道呢?也许那会儿我跑快点,现在你该叫我郭叔。”这话听着像玩笑,细想全是命运的毛刺儿。
《黄雀》最狠的一笔在结尾。退休的花姐坐在广场长椅上喂麻雀,远处新来的反扒队员正在演练抓捕动作。有只鸟突然飞到她肩头,镜头推近才发现是只机械鸟——火车站钟楼的装饰品。这个超现实的瞬间,把整部剧的隐喻抖落得干干净净:我们都是时代齿轮上的麻雀,以为在啄食生活,其实早被更大的装置所捕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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