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漠三警斗四十匪:激战如何展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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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荒漠里的生死游戏:《大风杀》如何用黄沙埋下一颗人性的种子
西北荒漠的风裹着沙粒抽打在脸上,远处那座孤零零的小城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。这就是《大风杀》开场十分钟就给我们划定的生死棋盘——当广播里循环播放着撤离通知,当最后三辆警车在黄沙中抛锚,三名警察突然发现自己要面对的是三四十名杀红眼的悍匪。这不是什么英雄主义的西部传奇,而是一场关于人性底线的残酷实验。
辛柏青饰演的反派北山刚出场时,你会误以为走错了片场。这个戴着金丝眼镜、说话慢条斯理的男人,正在教手下怎么用筷子优雅地吃鱼。可转眼间,他就用鱼骨划开了同伙的喉咙。”在这里,我就是法律。”他擦着镜片上的血渍说这句话时,嘴角还挂着笑。这个角色可怕就可怕在,他不用扯着嗓子吼叫,不用端着机枪扫射,光是看着他用PUA话术挑拨手下互相残杀,就让人脊背发凉。有场戏他让两个小弟决斗,自己却坐在破沙发上看书,直到胜者满身是血走过来,他才抬头说:”恭喜你通过考核”——这种养蛊式的团队管理,比任何暴力场面都更能体现极权主义的恐怖。
白客演的民警夏然像是荒漠里最后一块脆弱的界碑。他腰间的配枪只剩三发子弹,手里的对讲机早就没了信号,可他还是固执地守着那座漏风的派出所。有场戏特别戳心:悍匪们把抢来的矿泉水倒在沙地上,看着干渴的夏然跪在地上舔水渍。这时候镜头突然切到墙上”人民公安”的褪色标语,你突然就明白了导演说的”秩序崩塌”是什么意思。当法律变成废纸,当警徽失去威慑,人到底靠什么守住底线?
导演张琪特别会玩空间压迫感。那座废弃的化肥厂改成的派出所,铁皮屋顶被风刮得哗啦响,每扇破窗户都像在漏气;追捕戏安排在羊圈里,俯拍镜头下人和羊群混成一团,延时处理的枪声在耳边忽远忽近。最绝的是广播里的撤离通知,从开片的背景音逐渐变成画外音,到最后和枪声混在一起——文明社会的规则在这里就像那个断断续续的广播信号,时有时无。
彭于晏在微博上说这片子”像往胃里灌了把沙子”,确实,那些暴力场面处理得特别”硌人”。没有血浆四溅的直给,但有用铁锹敲膝盖骨的闷响,有沙漠里拖行留下的断续血痕。特别是结局那场戏,漫天黄沙里有个镜头定格在辛柏青的眼镜片上,倒映着白客踉跄的身影,镜片突然裂了道缝——这个画面简直是把整部电影的人性隐喻焊在了视网膜上。
看完电影出来,我朋友盯着自己鞋里的沙子发了半天呆。他说想起片中北山那句台词:”沙漠里长不出玫瑰,但能养出最好的蝎子。”在这个全员恶人的故事里,导演偏偏让最弱小的那个角色坚持到了最后。就像片尾那株在警局废墟里突然冒头的绿芽,再恶劣的环境,人性里总有点什么东西是风沙埋不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