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龙彭昱畅《陌生家庭》关注阿尔兹海默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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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下是按照要求撰写的文章,共约850字)
那天在推介会现场,大银幕上突然闪过成龙满头白发的特写镜头,我差点没认出来——他佝偻着背坐在老式藤椅上,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褪色的象棋棋盘,眼神里透着孩童般的茫然。这个叫任继青的老人刚把酱油当成可乐倒进茶杯,下一秒却突然对着空气喊了声”儿子”。这就是《陌生家庭》给我的第一记暴击,成龙这次彻底撕掉了功夫喜剧的标签。
彭昱畅饰演的外卖员钟不凡闯进画面时特别有意思。这个总把电动车钥匙挂在裤腰带上的小城青年,正手忙脚乱地给客户赔不是——任继青发病时把他最后一单外卖的酸辣汤打翻了。镜头扫过老人沾着油渍的毛线背心,再拍到彭昱畅憋着火的嘴角抽搐,谁都没料到这场街头争执会演变成”父子”同居的荒诞戏码。
电影里有个特戳心的细节。任继青半夜把冰箱里的冻饺子全煮糊了,浓烟触发了报警器。当彭昱畅顶着鸡窝头冲进厨房,发现老人正用漏勺捞着黑炭似的饺子往他碗里堆:”不凡啊,爸记得你最爱吃韭菜馅的。”可钟不凡明明对韭菜严重过敏。这个荒谬又心酸的场景,把阿尔兹海默症患者记忆错乱的残酷,转化成了某种古怪的温情。
导演特别擅长用日常物件玩记忆游戏。任继青的”记忆宫殿”是间堆满杂物的储藏室,泛黄的铁路职工证、生锈的口琴、印着牡丹花的搪瓷缸,每样东西都在错误的时间线上跳来跳去。有场戏是老人突然把钟不凡按在理发店的转椅上,非要给他剃”三岁时的娃娃头”,推子声里夹杂着任继青颠三倒四的唠叨:”你小时候啊,最怕电推子的嗡嗡声…”而真正的任少爷,早在二十年前就移民加拿大了。
彭昱畅的表演让我惊讶。当钟不凡第N次被认错成别人儿子时,他蹲在楼道里啃着冷掉的煎饼,突然对着墙壁来了句:”老头,我叫钟不凡,钟—不—凡!”可下一秒听见屋里象棋摔落的声响,又条件反射般冲进去。这种又恼火又放不下的拧巴劲儿,把非血缘亲情里那种”嫌弃式牵挂”演得特别真实。
影片最狠的催泪弹藏在结尾。当成龙饰演的老人终于清醒了片刻,他看着床头柜上钟不凡熬夜整理的相册——那里面全是他们相处的点滴,却故意PS成了”父子合影”。老人颤抖的手指抚过那些虚假的记忆,突然抬头说了全片最清醒的台词:”孩子,这些天…辛苦你了。”而此刻的钟不凡正在阳台上偷偷联系养老院,电话那头问”您是他什么人”,这个总自称”倒霉蛋”的青年顿了顿:”就说…是他儿子吧。”
推介会现场有人问成龙为什么接这个角色,他指着自己太阳穴说:”去年在葡萄牙拍戏,突然想不起酒店房间号,在走廊转了半小时——那种恐惧感,我想让观众也体会下。”或许这就是《陌生家庭》最特别的地方,它没把阿尔兹海默症拍成苦情戏,反而在记忆的废墟里,种出了意想不到的情感之花。当钟不凡最终搬进任继青的破旧单元房,把两人的牙刷插进同一个搪瓷杯时,银幕上飘起的肥皂泡里,映出的都是错位却真实的亲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