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饥饿游戏:鸣鸟与蛇之歌》:探索青春文学的转型困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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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饥饿游戏:鸣鸟与蛇之歌》作为《饥饿游戏》系列的前传电影,在超过两个小时的影片中,只占据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长。但这部电影并非简单的“热血片”或“大场面血浆片”,它在完成既定任务上表现出色,可以说是一篇高密度的命题作文。
影片在叙事上可能有所不足,更多是因为从青春文学题材转型到成人暗黑题材的“阵痛”。《鸣鸟与蛇之歌》在最初的目标受众设定上,要比《哈利•波特》系列更成人化,但比《星球大传》系列更青少年化。《哈利•波特与魔法石》以儿童文学的面貌登场,通过七部小说、八部电影的完结,完成了从儿童文学到青少年文学的转变。而《饥饿游戏》系列则受到了反“乌托邦”的启示,以真人秀为灵感,呈现出一个反“乌托邦”的世界观。尽管在这个世界观的架构上,《饥饿游戏》系列可能比另一部类似电影《分歧者》更完整,但其受欢迎的程度主要还是因为其融入了当时风头最劲的“大女主”成长电影浪潮。
《饥饿游戏》系列电影以及女主角凯特尼斯的扮演者詹妮弗·劳伦斯,彼此成就了对方,并使得整个系列中的诸多男性角色在女主角的光芒下黯然失色。唯一能与凯特尼斯形成对等的男性角色就是斯诺总统,由唐纳德·萨瑟兰饰演。而《鸣鸟与蛇之歌》选择以青年时期的斯诺为主角,也引入了正传系列电影中未曾出现的女性角色露西·格蕾,通过对戏份的安排,平衡了影片的叙事视角。尽管《饥饿游戏》系列原著小说完全以凯特尼斯的第一人称视角展开叙事,但《鸣鸟与蛇之歌》并不简单地被归类为“大男主”或“大女主”电影。
虽然《鸣鸟与蛇之歌》以斯诺为主角,但它并不试图成为传记电影式的“个人秀”,而是努力给影片增添更广阔的视野。即使在塑造群像方面,《鸣鸟与蛇之歌》可能无法与《哈利•波特》系列的前传《神奇动物去哪里》相媲美,但它的确让观众不禁想起《星球大战》的前传三部曲。《星球大战》的前传通过三部电影讲述了男主角阿纳金的堕落史,《鸣鸟与蛇之歌》同样以三个篇章的形式讲述了一个青少年的政治寓言。观众在这堂入门课中,可以窥见邪念的发酵、膨胀,并最终吞噬一切。与常见的“屠龙少年终变恶龙”的叙事不同,《鸣鸟与蛇之歌》给人物设计的弧光从一开始就让观众隐隐不安。电影并没有试图让男主角成为“傻白甜”,相反,它通过真正的“傻白甜”男配角塞詹纳斯与男主角形成镜像。斯诺与塞詹纳斯在家庭背景和性格上的对比从一开始就被埋下伏笔,暗示了两人最终分道扬镳。电影从校园走向军营,这一场景的转换不仅对应着生存压力的陡增,也对应着两人逐渐疏远,直到最终分道扬镳。
总而言之,《饥饿游戏:鸣鸟与蛇之歌》作为一部前传电影,虽然只占据了整个影片很短的篇幅,但它成功完成了既定任务。它并非简单的“热血片”或“大场面血浆片”,而是呈现了一个具有深度和复杂性的政治寓言故事。电影通过对斯诺的塑造以及与其他角色的对比,展现了一个青少年如何在邪恶的政治环境中逐渐堕落的过程。虽然电影无法与其他前传系列电影相媲美,但它强烈地让观众想起《星球大战》的前传,并在其中探索了一个政治世界的黑暗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