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彼察邦携手蒂尔达·斯文顿 新片2026年初开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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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电影艺术的版图上,阿彼察邦·韦拉斯哈古的名字始终与一种沉静而神秘的梦境感紧密相连。这位来自泰国的导演,以其《正午显影》、《热带疾病》以及为他赢得戛纳金棕榈的《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》等一系列作品,在国际影坛构筑了一个独属于他的、模糊了现实与超自然边界的宇宙。如今,他与英国女演员蒂尔达·斯文顿——这位同样以选择独特角色和艺术项目著称的“冰雪女王”——再度携手,宣布将于2026年2月在斯里兰卡开启他们的新旅程,影片暂定名为《金吉拉的华丽梦想》。这将是继那部在哥伦比亚拍摄、探讨记忆与声响的《记忆》之后,两位艺术家思想的又一次深度碰撞,无疑引发了全球影迷与评论界的翘首期盼。
从已知的剧情梗概来看,《金吉拉的华丽梦想》延续了阿彼察邦作品中一贯的母题:旅程、记忆、生死界限以及个体与宏大时空的纠缠。故事围绕一位名叫金吉拉的泰国女子展开,她前往斯里兰卡的古老之地锡吉里耶,目的是撒下丈夫的骨灰。这一行为本身便充满了仪式感与终结意味,是向过去告别,也是对一段情感的最终安置。然而,一个关键的身体状况——她模糊的视力——彻底颠覆了这次旅程的性质。视觉的不可靠性成为了通往另一维度的大门,使她无法清晰分辨所处的时空。于是,一次线性的、目的明确的哀悼之旅,演变成了一场在时间碎片中漫无目的的漂流。
金吉拉不再仅仅是地理上的旅人,她成为了一个通道,一个连接点。她穿梭于不同的时代,可能是锡吉里耶岩石宫殿建造时的喧嚣过去,也可能是某个我们无法想象的遥远未来,甚至可能是生灵与亡灵共存的精神世界。阿彼察邦擅长于在日常场景中悄无声息地引入超现实元素,可以预见,金吉拉的“穿梭”或许并非轰轰烈烈的时空跃迁,而是通过一声耳语、一阵风、一道模糊的光影,便完成了时代的转换。她的个人悲悼,由此被置入一个无限广阔的时空背景中,个体的失落感与历史的层积、宇宙的永恒相互映照,生出一种既私人又普世的诗意。
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导演此次明确指出的风格与灵感来源。阿彼察邦表示,影片的创作受到了上世纪70年代科幻电影的启发,并将探索一种复古的美学风格。这在他以往的创作谱系中是一个颇为新颖的方向。他过去的作品虽然常带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,但根植于东南亚热带丛林的民间传说和佛教哲学。而“70年代科幻电影”这一线索,则将我们的想象引向了另一种视觉与思想传统——那不是一个依赖电脑特效营造奇观的年代,而是充满了手工感的模型、大胆的视觉设计、沉思性的节奏以及对人类境况进行哲学思辨的科幻,例如安德烈·塔可夫斯基的《索拉里斯星》或道格拉斯·特鲁姆布的作品。
将这种复古科幻的美学,与斯里兰卡——这个拥有悠久历史、丰富宗教遗迹和独特自然风光的岛国——相结合,会产生何等奇妙的化学反应?我们或许可以期待,影片中的锡吉里耶巨石不仅是古代文明的遗迹,也可能成为未来时代的某种神秘装置;弥漫的热带水汽中,或许会闪烁着模拟信号的电子光影;金吉拉模糊视野中所见的,既是古老的壁画天神,也可能是悬浮于空中的、具有70年代设计风格的未来飞行器。这种“复古未来主义”的探索,并非简单的怀旧或模仿,它很可能成为影片主题的视觉外化:过去与未来并非线性前进,它们如同记忆的碎片,在金吉拉(以及观众)的感知中交织、重叠、循环。
蒂尔达·斯文顿的再度加盟,无疑是影片品质的另一重保证。她在《记忆》中饰演那位被神秘声响困扰的植物学家,以其极具穿透力的静默和细微的面部表情,完美诠释了阿彼察邦电影中那种内在的、几乎难以言传的张力。在《金吉拉的华丽梦想》中,她需要诠释一个视力模糊、在多重时空中迷失的角色,这对其表演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她将如何通过肢体和眼神(甚至是失焦的眼神),来表现人物内心的困惑、哀伤以及与不可见世界的连接,将成为影片最核心的看点之一。
综上所述,这部尚在筹备阶段的《金吉拉的华丽梦想》,已经凭借其核心主创的黄金组合、充满想象力的剧情设定以及独特的美学宣言,勾勒出一幅令人神往的蓝图。它像是阿彼察邦·韦拉斯哈古电影宇宙中的一颗新星,既保留了他标志性的作者印记——对时间、记忆与超自然的冥想,又融入了复古科幻这一全新的元素。当蒂尔达·斯文顿饰演的金吉拉,在斯里兰卡的神秘土地上撒下骨灰,并同时向时间的深渊投去模糊的一瞥时,我们或许将看到的,不仅是一部电影,更是一场关于存在、关于感知、关于生与死之华丽梦想的银幕仪式。
 
									 
									 
									 
									 
									