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战背景下,《钛》导演新作《阿尔法》海报亮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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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利亚·迪库诺的新片《阿尔法》在戛纳首映那天,卢米埃尔大厅的灯光暗下来时,我前排的记者突然小声嘀咕:”她这次该不会又要让评委们吐在放映厅吧?”这话指的是三年前《钛》里那场著名的”车震怀孕”戏——当年有评委私下承认,那段生猛至极的视觉冲击让他们差点按紧急呼叫按钮。但这次银幕亮起后,所有人发现这位法国女导演换了更隐秘的刀法。
故事开场就是1983年某个虚构工业城市的雨天。13岁的阿尔法(艾玛·麦基饰)穿着湿透的校服蜷在教室角落,镜头扫过她手臂上正在渗血的”A”形伤口,像被烙铁烫出来的字母。这个总把圆珠笔拆成零件的问题少女,此刻正被全班同学用橡皮砸——因为昨天体育课上,她突然抽搐着吐出了半截粉笔。导演用手持镜头跟着阿尔法跌跌撞撞跑回家,观众能看清她后颈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,就像《钛》里那些金属增生般令人头皮发麻。
格什菲·法拉哈尼饰演的母亲打开公寓铁门时,电视机里正在播报核电站泄漏新闻。这个单亲妈妈的工作服上沾着医院消毒水痕迹,她给女儿伤口涂药的方式熟练得可怕——先用针头挑破皮肤表层的透明水泡,再往溃烂处倒碘酒。这场戏里最瘆人的细节是:当母亲转身拿纱布时,阿尔法手臂上的”A”字突然自己收缩了一下,像被无形的手扯动的提线木偶。
影片中段有场超市戏堪称年度恐怖场景候选。阿尔法在冷藏柜前突然发病,她抓起生牛肉塞进嘴里咀嚼时,货架上的罐头开始集体共振。塔哈·拉希姆饰演的超市经理赶来制止,却被女孩眼中突然泛起的金属光泽吓退——这个镜头让我想起《钛》里文森特·林顿的机械义眼,但迪库诺这次玩得更隐蔽:阿尔法的虹膜只是在荧光灯下闪过0.5秒的钛灰色。
当城市开始大规模停电时,母女俩的公寓成了暴风雨中心。有场夜戏是母亲给发烧的阿尔法擦身,毛巾擦过脊椎时带下一层银色皮屑,飘到蜡烛火焰上竟发出焊接般的蓝光。这个场景的诡异之处在于配乐完全缺席,只有老式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核辐射警报声。后来阿尔法在浴室镜子上用血画出的方程式,据首映后访谈透露,其实是迪库诺找物理学家设计的核裂变公式。
影片后三分之一突然转向公路片模式。母女俩开着生锈的雷诺逃离城市,后座捆着 stolen 的医院X光机。在某个加油站,阿尔法用舌头舔柴油机的画面让全场倒吸冷气——这个13岁女孩的唾液居然腐蚀了金属油箱。最绝的是导演处理超自然现象的方式:当阿尔法最终在荒野里撕开自己皮肤时,涌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机械内脏,而是像《钛》里汽车润滑油般的黑色液体,在月光下折射出石油般的彩虹光晕。
首映结束后的媒体群访里,有记者追问手臂上的”A”是否暗示亚当(Adam)或原子(Atom),迪库诺咬着电子烟说:”不如说是代数里的未知数?”这个回答很符合她一贯的恶趣味。倒是艾玛·麦基透露,拍摄舔柴油机那场戏时,道具组真的往她舌头上贴了可食用金属箔,”导演说要让我的味蕾记住被电流击中的感觉”。
现在大家都在猜这部比《钛》更克制的身体恐怖片能否再夺金棕榈。有个细节或许能说明问题:当阿尔法在片尾把母亲的手按进自己胸腔时,我注意到前排两位评委不约而同摸了摸自己的左胸——迪库诺总能用生理性痛感让人忘记这是虚构故事。散场时听见后座同行感叹:”她这次把人体异化拍成了抒情诗,该死的法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