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敬经典!斯皮尔伯格等名人见证《教父》导演弗朗西斯·科波拉获终身成就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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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的杜比剧院灯光格外温柔,红毯上走过的全是能让影迷尖叫的名字。当84岁的弗朗西斯·福特·科波拉拄着手杖缓缓入场时,罗伯特·德尼罗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鼓掌——这个在《教父2》里被他一手捧成奥斯卡影帝的男人,此刻笑得像个第一次追星成功的少年。
“记得1971年吗?你把我堵在化妆间说要么演维托·柯里昂的青年时期,要么永远别想进我的片场。”德尼罗在台上掏出一张泛黄的《教父》分镜稿,那是科波拉当年画给他的角色分析图,空白处还潦草地写着”愤怒要像冰山,90%藏在水下”。全场哄笑中,阿尔·帕西诺突然插话:”他对我更过分!拍餐厅戏那天,他往我西装里塞了冰块,说这样才能演出迈克尔第一次杀人前的冷汗。”
乔治·卢卡斯展示的35毫米胶片让现场突然安静。那是1968年《彩虹仙子》的废弃镜头,画面里24岁的科波拉正冲着场记发火,而22岁的卢卡斯抱着测光表缩在角落。”弗朗西斯教会我,当所有人说这不可能时,就意味着你找对方向了。”他谈起两人用《教父》片酬创办西洋镜公司时,科波拉抵押房子买下的那台破旧光学打印机,”就是这堆废铁后来做出了《星球大战》的光剑特效”。
当斯皮尔伯格提到《现代启示录》里那场著名的直升机空袭戏时,科波拉突然在台下喊了句”那帮菲律宾军方坑了我三架直升机!”引得哈里森·福特笑到咳嗽。这位演过科波拉五部电影的硬汉回忆道:”1979年马尼拉片场,弗朗西斯每天抱着濒临崩溃的剧组看《雨中曲》,他说当灾难够荒诞时,就该跳踢踏舞。”
摩根·弗里曼的致辞最令人意外。他模仿着《教父》开场的殡仪馆老板,用沙哑嗓音说:”科波拉先生,我从未有幸为您工作…”突然话锋一转,”但《惊情四百年》里加里·奥德曼的吸血鬼妆,让我连续做了半年噩梦!”大银幕适时放出德古拉伯爵的恐怖特写,吓得前排的艾丽·范宁把爆米花撒了亚当·德赖弗一身。
说到今年扑街的《大都会》,现场反而响起最热烈的掌声。科波拉掏出皱巴巴的票房统计表自嘲:”1.2亿换1400万,这买卖太划算了!”他模仿着《教父》里的马龙·白兰度:”我给他们开了个无法拒绝的条件——赔本也要拍。”当被问及为何抵押葡萄园筹钱时,老头眨眨眼:”《教父3》教会我,永远别让制片厂碰你的意大利面。”
最动人的时刻来自一段修复的幕后影像。年轻的科波拉在《教父》片场抱着发烧的索菲亚·科波拉说戏,画外音是白兰度在抱怨假牙不舒服。如今成为奥斯卡导演的女儿在台下抹眼泪,而她父亲正用当年哄她吃药的表情,对斯派克·李比划着新片构图。
当科波拉最后举起那座玻璃奖杯时,背景墙突然同时投射出《教父》的婚礼、《对话》的窃听器和《现代启示录》的燃烧丛林。这个曾说过”电影不是用拍的,是用命换的”的老头,此刻正用指尖轻轻触碰投影里年轻的自己。剧院顶棚突然飘落几百张《大都会》的废弃分镜稿,像极了《教父》结尾迈克尔·柯里昂关门时震落的玫瑰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