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红回应母亲去世坚持开唱:职业歌手必须站在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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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成都的演唱会现场,灯光暗下来的时候,韩红站在舞台中央突然就哽住了。她握着话筒的手有点抖,台下观众能清楚地看到她眼眶里转着泪。这个平时在舞台上气场全开的歌手,突然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抽了抽鼻子。
“十三天前我妈走了。”这句话从她嘴里掉出来的时候,前排有个穿红衣服的姑娘突然捂住了嘴。韩红说的”十三天”特别具体,就像我们普通人记亲人忌日时会数着日子那样。她说到”走”字的时候声音突然飘了一下,马上又用力咬住后槽牙把眼泪憋回去。台下有人开始抽纸巾,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观众席里蔓延。
其实开唱前团队里有人劝她取消演出。当时机票酒店都订好了,舞台也搭好了,但没人敢打包票说她能撑住。韩红后来说,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一整夜,”那么多观众买票坐了高铁飞机过来,舞台后面两百多号工作人员忙活了大半个月”。最戳心的是她说:”我妈要是知道了,肯定第一个跳起来骂我耍大牌。”
演唱会开场前化妆师发现她眼睛肿得厉害。韩红摆摆手说没事,往眼皮上拍了半天冰袋就上台了。唱《天亮了》的时候,她突然把话筒转向观众席,自己仰着头看顶棚的灯光。后来她说那时候好像看见母亲坐在云朵上冲她笑,就跟小时候在文工团后台等妈妈下班时的场景一模一样。
唱到《梨花又开放》这首老歌时出了状况。这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曲子,韩红刚开口唱第一句”忘不了故乡,年年梨花放”,声音就劈了叉。她背过身去抹了把脸,乐队老师特别默契地把间奏拉长了八拍。再转回来时,她直接把耳返摘了,就这么清唱起来。台下有个头发花白的大叔突然站起来跟着唱,慢慢全场都变成了大合唱,韩红站在追光灯里又哭又笑。
演出结束后乐手们说,返场时韩红在后台一直攥着个老式怀表——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。但一上台她就跟没事人似的,还调侃自己”今天妆都哭花了,你们不准发丑照到网上”。直到最后一首歌唱完,她突然对着天空做了个飞吻,这个动作没出现在彩排流程里。
现在想想,那晚最动人的不是她唱得多完美,而是那些没藏住的小破绽。比如唱《绒花》时有个高音明显飘了,但她反而更用力地昂着头唱完;介绍乐队时突然卡壳,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”看我这记性,随我妈”;安可环节本来该穿华丽演出服,她却换了件oversize的旧毛衣,后来粉丝认出来那是她母亲生前织的。
散场时有个细节特别戳心。保洁阿姨说收拾VIP区时,在韩红站过的位置捡到五六团揉皱的纸巾,都湿透了。其实整晚观众都默契地没喊”安可”,怕她太累。但韩红自己又跑回来加唱了半首《橄榄树》,说是送给”今天也在听的妈妈”。唱到”不要问我从哪里来”这句时,她用手指悄悄抹了下眼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