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国荣《时装男士》封面，经典造型重现青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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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光影里的张国荣：当眉目如画遇上戏梦人生
4月1日这天，朋友圈总会被同一个人的面孔刷屏——张国荣。今年特别推出的纪念企划里，那些经典造型被一一重现，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，突然就想起第一次看《霸王别姬》时的震撼。程蝶衣在化妆间描眉的画面，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惊艳，那哪里是在化妆，分明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。

记得程蝶衣第一次亮相时，整个影院都安静了。张国荣穿着那件绣着金线的戏服，眼波流转间，硬是把一个虚构的京剧名角演活了。有人说他是在演戏，我倒觉得他根本就是程蝶衣本尊。那些水袖翻飞的瞬间，那些含泪回眸的定格，哪还需要什么台词？光是那张脸就够说一整个故事了。特别记得有场戏是他穿着素白长衫站在雪地里，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，那画面美得不真实，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物。
张国荣挑戏服的眼光简直绝了。看他在《春光乍泄》里穿的那件皮衣，现在看都不过时；《阿飞正传》里那件白背心配牛仔裤的造型，不知道被多少文艺青年模仿过。但最绝的还是他在演唱会上那些造型——亮片西装、透视装、高跟鞋，放在今天看都前卫得不行。记得有场演唱会他穿了一身全黑西装，就靠一条红色丝巾点缀，站在舞台上随便一个转身都像在拍时尚大片。

要说张国荣最迷人的地方，还得是那双眼睛。《东邪西毒》里他演欧阳锋，大部分时间都戴着斗笠，可只要镜头扫到他的眼睛，你就知道这个杀手心里藏着多少故事。还有《胭脂扣》里十二少回头看如花的那一眼，多少观众跟着心碎。他的眼神会说话，悲伤的、深情的、戏谑的，根本不需要台词辅助。
现在看那些老电影，最打动人的往往是张国荣的背影。《阿飞正传》结尾他在火车上渐行渐远的背影，《霸王别姬》里程蝶衣独自走向舞台深处的背影，每个背影都像是一篇小说。听说他特别注重背影戏，连走路姿势都要反复琢磨，难怪随便一个转身都能让人看半天。

二十年过去了，那些影像里的张国荣反而越来越鲜活。现在的小年轻可能不知道，当年他穿女装拍杂志封面引起多大轰动，在演唱会上穿高跟鞋跳舞需要多大勇气。看现在明星们争相模仿的”复古风”，其实都是他玩剩下的。每次重温《纵横四海》里他偷画时那个潇洒的转身，或者《金枝玉叶》里弹钢琴的侧脸，都会忍不住想：这人怎么连头发丝都会演戏？
特别策划里重现的那些造型，每一套背后都有故事。比如《霸王别姬》里程蝶衣的戏服，听说张国荣特意去苏州找了老师傅手工刺绣；演唱会上的红色高跟鞋，是他从巴黎古董店淘来的。这些细节堆砌起来，才成就了银幕上那些令人过目不忘的瞬间。现在想想，与其说我们在怀念张国荣，不如说是在怀念那个对艺术如此较真的年代。

看着纪念视频里他穿着黑色礼服唱《我》的画面，突然意识到，张国荣最厉害的地方在于，他让每个角色都带着自己的影子，却又完全不是他自己。就像程蝶衣说的那句”我是假霸王，你是真虞姬”，戏里戏外，真真假假，谁又分得清呢？这些影像留下来的，或许就是一个艺术家最纯粹的样子——永远精致，永远深情，永远让人猜不透下一个转身会带来怎样的惊艳。